佛陀親自解說身口意三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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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陀講述被旃沙繫盂誹謗之宿緣,說到旃沙活生生地直接墜入地獄中。

阿闍世王十分驚恐,汗毛都豎了起來,立刻直身合掌並長跪對佛陀說:「這
個女人墮落的地方在哪裏?」
佛陀回答:「這個女人墮落的地方叫做“阿鼻地獄”。」
阿闍世王又問佛陀:「這個女人沒有殺人、沒有偷盜,僅僅妄語、誹謗,就
要墮到阿鼻地獄中嗎?」
佛陀對阿闍世王說:「我所講的因緣法理,在“身、口、意”的行為中,孽
因輕重可區分為“重、中、下”。」
阿闍世王又問:「這其中哪些是最嚴重? 哪些是中等? 哪些又是下等
呢?」
佛陀對阿闍世王說:「意孽最重,口孽居中,具體的行為屬下等。」
阿闍世王再問佛陀:「為甚麽是這樣呢?」
佛陀回答:「身體外在的行動,一般人皆明顯可見;嘴裏的話說出來時,一
般人則皆可聽聞。這兩種行為,世間的人都能夠看得見、聽得到。意念的作
用是在起心動念時,沒有人能夠看見和聽到。內心的各種活動、善惡思維,
都是被意念這個釘子所繫縛。」

王問佛陀說:「既然意念不可見,它又如何會成為像釘子般的意念,能特別
繫縛所有的行為?」
佛陀回答:「假設有男子或女人,當他們打算親身去造殺、盜、淫的事情,
事前必先經思考、策劃、計謀、盤算,選擇確定恰當的對象,安排在甚麽地
方、甚麽時間行動。因此,當人要作出任何行為時,必先在心裏計算,然
後才付諸行動。所以,根源在於這個像釘子般的意念,不在於身體和言語的
行為。」

佛陀又對王說:「那些想說話的人,在要發言前,會先在心裏思考:『倘若
在大會上講經論法時,或在斷定律法時,假設有人來質問我,我必辯解;無
論對方的論點是對是錯,我一定要駁倒對方;我必指責對方是出於情緒影響
才會發表這些主觀、偏見的言論。』 如果實行了這三件事都沒有達到預期
的效果,這人便又再計算,並作出更進一步的破壞、挑撥之行為,如說:『
他想要殺害你、破壞你。你應當聽信我的話,不要相信其他人。』 如果造
了這樣兩舌的惡行,便已變成虛偽的妄語,而且毀滅了正法。當這人命終
後,一定會墮落到地獄中。」
佛陀再對王說:「所以,口孽與這個像釘子的意念相連,而非取決於身體和
言語。」

王又問佛陀:「這是為甚麽呢?」
佛陀回答:「身孽的殺、盜、淫三者,口孽
的妄語、兩舌、綺語、惡口四者,皆是繫縛
於意念動機這個釘子。意念不思考的話,身
體也就不能夠單獨行動,所以說身孽口孽
都取決於這個像釘子的意念
。」

於是世尊便說偈語:思考在意念中成熟,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然後身體和言語才行事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假如在身體和言語上有慚愧,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卻沒有從心裏意念覺得慚愧;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應該先在意念上覺得慚愧,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然後對身、口孽覺得慚愧、羞恥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身、口的行為都離不開意念,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也不會單獨行動。

在那個時候,阿闍世王聽聞了佛陀宣說正法,悲痛傷感而流淚。佛陀問王:
「大王為甚麽哭泣?」
王回答說:「是因為眾生沒有智慧,不能理解這三孽,而一直造出損人不利
己的惡行,我是為此而難過。這些眾生總覺得身孽和口孽是最嚴重的,卻不
知道意念的作用高深不容易理解。世尊,我本來以為身孽和口孽為大,意孽
為小。今天從佛陀處聽聞,才知道意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。」
佛陀問王說:「過往憑甚麽獲知身、口孽為大,意孽為小? 但你剛才卻說
意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呢!」
王又對佛陀說:「若人殺生,大家能看見;如果偷盜、邪淫,別人也都能看
見。用嘴說妄語、惡語、搬弄是非、言語不真誠,這些口孽,天下人也都能
聽到。意孽卻是耳朵聽不到、眼睛看不見,所以,眾生以為眼見、耳聞的事
情才是最嚴重。今天聽聞佛陀的說法才知道意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。基於
這個原因,身、口二孽都是取決於這個像釘子的意念。」

佛陀又問王說:「為甚麽知道這像釘子的意念為大,身、口二孽都取決於這
像釘子的意念呢?」
王對佛陀說:「這個犯口孽的女人,最初想策劃譭謗世尊時,先是心裏思考
把盂繫在肚子上使腹部隆起來,然後在大庭廣眾下,說那些誹謗的話。現在
聽聞了佛陀的解說,我才知道意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。」
佛陀對王說:「為甚麽現在理解意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呢?」
王回答說:「假設打算要行動的時候,必先由心中生起意念,然後身、口來
實行它。因此知道意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。」
佛陀說:「好啊! 好啊! 大王,你善於理解這個事情,應常常鑽研這“意
孽為大,身、口孽為小”的道理。」

佛陀說這個法的時候,聽眾中的八十比丘,斷盡一切煩惱,心意得到解脫;
二百比丘得到阿那含果位;四百比丘得到斯陀含果位;八百比丘得到須陀洹
果位;八萬天人和凡人都得到俱備法的觀察力和清凈的法眼。十萬人和天龍
八部、夜叉、惡鬼王眾等非人都受了五戒;二十萬鬼神眾都受了三皈依。